第30章 [VIP]-《始乱终弃了太子以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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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么多年,整日过的都是百死一生,刀口舔血的日子,做人原则有很重要的一条,便是背叛者,杀无赦。
虞宛宛来不及多问,不知道沈隽为何突然要杀婵儿,她只知道,绝对不能让婵儿死了。
她想推开沈隽,可就那点微薄的力气,男人纹丝未动,急得她不知所措。
瞄见沈隽腰上藏着的一把匕首,她只好伸手握住刀柄,一把抽了出来,将刀尖对准沈隽,威胁说道:“你放开她,否则,我,我……”
体态柔柔弱弱,娇娇滴滴,眼神里却满是坚定决绝。
沈隽不做理会,“怎么,你还能杀我不成?”
今日这人他是杀定了!虞宛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,就算手里拿着匕首,也根本奈何不得他。
虞宛宛自然也知道这点,她是不可能伤到沈隽的。
情急之下,只好将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,毫不示弱的,跟沈隽对视,“你要是杀她,我也死了算了!”
她匕首对着自己脖子,由于小手抖得厉害,刀锋太过锐利,已经不慎划出一条血痕。
鲜红血液,顺着白皙细嫩的颈子滑下,就像是雪山上绽放开来的朵朵红莲,着实叫人触目惊心。
前一刻,还非得杀了婵儿不可。
这一刻,沈隽眼里却只有虞宛宛手上拿着的匕首,生怕她当真一刀划了下去。
寻思片刻,也只好,先松开手,将婵儿扔到一旁。
“你别动……把刀还我。”沈隽举着双手,小心翼翼靠近虞宛宛,想找机会将匕首夺回来。
虞宛宛却往后退了两步躲开,又确认问他,“你先答应不杀婵儿。”
“……”沈隽无奈,看了看虞宛宛,又狠戾的目光瞥了一眼婵儿,好半晌,终于是妥协下来,“行。”
眼见着他答应,虞宛宛才肯扔下匕首,连忙跑到婵儿面前查看。
她捧着婵儿的肩膀,询问,“婵儿你没事吧?”
婵儿被放开之后,连连咳嗽了好半晌,终于是缓过气来。
她呼吸艰难,捂着疼痛的脖子,面色发白,含着眼泪,委屈的看着虞宛宛,“姑娘……”
虞宛宛扭头看向沈隽,质问,“好端端的,你为何要杀她?”
沈隽才委屈呢,他指了指婵儿,“你自己问她。”
虞宛宛扭头回来看着婵儿,似乎在等她交代。
婵儿却是咬着嘴唇,一个字不敢说……
虽然她也是一心为了姑娘好,可若是让姑娘知道,她给官兵留记号,让太子找过来,肯定会生气的。
只听沈隽一字一句,没好气的说道:“这回我暂且饶你一命,若是再有下回,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!”
说完,沈隽背过身去,回房间去了。
只剩下虞宛宛,搀扶着婵儿,从地上起来,一步步,扶着她回了房间。
虞宛宛也没多问,而是点着油灯,查看婵儿脖子上的伤痕。
不得不说,那沈隽真的下了死手,婵儿脖子已然留下两个手掌印,看上去吓人得很。
虞宛宛没有再追问,婵儿更是自责内疚,终于是哭着开口说道:“姑娘,都是婵儿的错,是婵儿……
“是婵儿做了记号,被沈隽发现了,他才要杀我的。”
虞宛宛就知道,事出有因……
她气得,一时都不知道说婵儿什么好了。
想了想,道:“也怪我,都没问你的意愿,便让沈隽带你过来。
“你若是不想跟着我这样亡命天涯,明日便自行离去吧,我身上还带着少许银票,应该也够你应付一阵子了。”
说着,虞宛宛便要找银票给婵儿。
听虞宛宛的意思是想赶她走,婵儿突然知道怕了。
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,拉着虞宛宛的袖子,连连认错,“姑娘别赶婵儿走,婵儿知道错了,不该自作主张,以后再也不敢了……
“姑娘别赶婵儿走可好,再给婵儿一次机会,婵儿若是离了姑娘,真不知该何去何从……”
“……”
这边,婵儿还在央求虞宛宛,不要赶她走。
另一边的房间里,沈隽正在用帕子擦拭匕首上残留的血迹。
突然一名黑衣人推门而入,匆匆赶来,单膝跪地,禀报说道:“世子,大事不好!有大批人马追来了,领头的那个,好像正是凤霁!”
沈隽手上顿住,神色凝然。
一路上,他都有妥善隐藏踪迹,凤霁这么快就找到了?
难道,是跟着婵儿留的记号过来的……
沈隽突然后悔,刚刚没立马拧断她的脖子!
也只好起身,准备好武器,顺便交代,“我去把人拖住,你们先带她回寨子。”
下头的人还不肯,“那世子你……”
“别管我,我自有法子脱身。”
“……”
夜色正浓,一轮玄月当空,被云雾半遮半掩,像极了娇羞少女,自纱帘背后探出半张绝色的脸。
皎白月光洒下,凤霁一身锦衣劲装,削肩细腰,长挑身材,骑着骏马,在清河镇外缓缓停下,拉着缰绳,等在那里。
谢邀骑着马,上前禀报,“殿下,探子来报,沈隽就在镇上,不过……没见到虞姑娘人影。”
凤霁又问,“周围可都围起来了?”
谢邀点头,“已经布局妥当,今日他插翅难飞。”
凤霁一声令下,便带领着人马,朝着镇上而去。
已是深更半夜,镇内百姓还在睡梦之中,远远看去漆黑一片,几乎不见灯火,周围也是死一般的寂静无声。
小镇入口处,一块巨石高高耸立,石上用红漆雕刻着“清河镇”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,就在巨石上方,隐约可见有个男人坐在那里,像极了跟巨石融合在一起的雕像。
他身形健硕,衣袂随风,手中提着一把四尺大刀,正悠闲的擦磨刀锋,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凤霁不紧不慢,骑马来到巨石下,仰头看着上方坐着的沈隽,直道:“沈隽,今日若是你肯将人交出来,孤可饶你一条狗命。”
他声音凛冽,气焰凛然,却又带着庄严,仿佛身处殿堂之上,高坐马背上的模样,隐约有种天将下凡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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