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吉南弦看出她的想法,道:“蹊跷自然是有,但此时并无真正有力的证据可以反驳河东王妃之言。你也不要太过着急,这两日我会仔细留意各处消息,一有进展,便立即告诉你。” 衡玉点了头。 兄妹二人在廊下说话的时间已经不短,为防显得太过异样, 便约定了待晚间归家后再详谈。 天色渐渐暗下,雨水稍歇。 这一夜,京师各处都可听得到有关河东王之死的窃窃议论之声。 此事非但在民间、权贵之中引起了震动,亦让各方诸侯及别国使臣震惊不已,而于震惊当中,诸人难免各有思量。 次日, 衡玉得知消息——萧牧被传唤至大理寺之后,否认了派人刺杀河东王之事。而大理寺派去搜查定北侯的一众官差, 暂未发现可疑之处。 这自然算不得是什么好消息, 但于当下而言,也的确不算是坏消息了。 又经一日发酵,待到第三日,朝堂之上,弹劾问罪定北侯之音不绝。 “定北侯单因河东王兼任营洲防御史便心生不满,乃至于京师之内,天子脚下便敢公然刺杀亲王,此举实在骇人听闻,猖狂之极!” “如此猖獗者,必存反心!” “万请陛下依律重惩定北侯,以儆效尤!” “……” 而那些夹杂其中,试图理智分析此事者,皆险些被扣上“定北侯同党”之名。 一时间,讨伐定北侯之声鼎沸, 大有‘群起而攻之’之势,局面几近难以控制。 衡玉听闻此事, 一颗心又往下沉了沉。 这些所谓讨伐之人,果真是如口中所言那般, 为江山社稷而虑,而无私心吗? 不。 他们或各有党派立场,或借机迎合圣心,或是为讨好某些上峰…… 而萧牧,就如同他们眼中的猎物,在他们看来此猎物凶悍庞大,爪牙锋利,如今极不容易被缚入笼中,便必须要尽快除之后快,方能免除后忧。 第四日,皇帝勉强起得身来,面颊因愈发消瘦而更显眼底阴郁。 “陛下,永阳长公主在外求见。”掌事太监刘潜放轻了声音通传道。 皇帝坐在罗汉榻内,呼吸不甚平匀:“传。” 永阳长公主入得殿内行礼。 皇帝抬眼看她,面对胞妹,语气还算和缓:“永阳,你来了……” “皇兄可好些?”观皇帝气色, 永阳长公主眼底有着一缕忧色。 “好一些……坐下说话吧。” 永阳长公主依言坐下。 “你自己的身子也不好,还特意亲自进宫看朕……” “永阳放心不下皇兄,亲眼看了才好安心些。”永阳长公主话至此处,顿了片刻,轻声问:“定北侯之事……不知皇兄打算如何处置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