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正(七)-《清穿之齐妃修真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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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福晋。”秦嬷嬷的声音有些激动,三日的时间,乌拉那拉氏一直不醒,府中人心浮动,秦嬷嬷也一直提心吊胆。

    “扶我起来。”乌拉那拉氏说道,声音带着些沙哑。

    乌拉那拉氏面上带着病态的潮红,秦嬷嬷扶住了乌拉那拉氏的身子,给她披上了披风,在乌拉那拉氏的身后靠上了软枕,不消秦嬷嬷吩咐,丫鬟已经捧着水,喝水之后润了润嗓子,乌拉那拉氏说道:“什么时辰了?我睡了多久?”

    “您昏睡了三日。”秦嬷嬷说道,“老天保佑,您身子可有什么不适?”

    乌拉那拉氏说道:“身上冷。”睫毛扇动,在面颊上投出阴影,带着病人特有的寂寥和脆弱,人生病了,脑中驱散不开的是负面的情绪和想法。乌拉那拉氏就想到了弘晖,她的指甲扣在了手心,仿佛手心里的疼痛可以替代心中的伤痛。

    秦嬷嬷用手背测了乌拉那拉氏额头上的温度,“您还烧着呢,需要好好养身子,太医先前也是这样吩咐的。”

    太医因为刚刚离开,此时听到乌拉那拉氏醒了,正两人说话间就背着药箱进来了。给福晋把脉之后,开了药依旧让乌拉那拉氏静养。

    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虽然清醒过来,乌拉那拉氏整个脑仁也如同要崩裂开来,一阵阵泛着疼,秦嬷嬷看出了乌拉那拉氏的苦楚,伸手给福晋按摩。“若是您难受,还是再歇息?”

    “这会儿我并无困意。”乌拉那拉氏说道,“府中情况如何。”

    秦嬷嬷快速说了一边,犹豫了一下,说了第一日的情形,只是略过了自己下跪不提。乌拉那拉氏咳嗽了两声,用秦嬷嬷递过来的绢子擦了擦嘴,“有劳嬷嬷了,这些日子府中不好管。”

    “如不是因为如此,福晋也不会病了。”秦嬷嬷低声说道。

    乌拉那拉氏的眼睛闭上复又睁开,“接下来恐怕还是得劳烦嬷嬷,我有心让李氏管家,只是若是真的这样做了,恐怕年氏又会闹起来。”乌拉那拉氏说的很慢,一字一句都在她脑中过了一圈再说出口。

    秦嬷嬷说道:“奴婢愿意为主子分担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你是个衷心的。”乌拉那拉氏说道,此时除了头疼欲裂,也有些晕眩了,“我想躺躺,劳烦嬷嬷等会她们过来了再把人打发走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秦嬷嬷说道。

    李筠婷正被年氏缠着头疼,此时听到有人说乌拉那拉氏醒来的消息,便对着年氏说道:“咱们过去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年氏微微抬起下巴,目光矜持中带着自得,“那是自然。”

    到了明月院,人到齐了,年氏又想着看看乌拉那拉氏身日如何。这一次秦嬷嬷死死拦着,年氏因为刚得了梳妆台,心中正得意,也不在这件事情上多同秦嬷嬷纠缠,这让秦嬷嬷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福晋既然生病了,这管家的事情,福晋可有吩咐什么?”年氏说道。

    秦嬷嬷心中一凛,便知道年氏不好对付,硬着头皮说道:“福晋已经醒了过来,府中管事的章程奴婢心中也有数,福晋说了,还是同往常一般,福晋吩咐,奴婢做下人的跑腿便是。”

    年氏自从想通了之后,只觉得不要让管家权落在李筠婷手上就行,正想应声,瞥见了秦嬷嬷头上的冷汗,眼珠子一转,用手绢捂着嘴说道:“福晋生着病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,更何况福晋当时生病恐怕就是太过于劳累,若是再病重了,岂不是我的罪过?要知道我可带着侧字,是当替福晋分忧的。”

    李筠婷眼观鼻鼻观心,没有搅合到年氏同秦嬷嬷的交锋之中,管家权不落在自己头上,她乐得轻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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