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般弱并没有进去,她正在弄指纹滑盖,弄了半天都没弄开,气恼地捶了手,周璨在她身后闷笑,抬手搭在她的脖子,肩膀抵着她,轻易就滑开金属盖,录了指纹。与此同时,他偏头咬开了般弱绑发的青绿丝巾,毛绒绒的漆黑花苞散了大片。 般弱嘟囔了一句,“都要天亮了,让不让人休息的啊。” 但她转头,见他红唇叼着一方千里青绿江山,眼波含情,身段风流,金魄翠玉般富丽明艳。 男孩子故意勾引起人来,真是要命的。 般弱踮起脚尖,用力咬住他的唇肉,周璨疼得闷哼一声,却纵容她的为所欲为,他弓着腰热烈亲她,伸手推开了指纹锁,待他们如胶似漆挤进门缝之后,又用肩胛骨顶住玻璃门,他大半身体折落下来,阴影完全笼罩了般弱。 他们脚踝碰撞着,逃过了月亮的追捕。 般弱手指抓他的耳朵,感受到温度逐渐攀升,她取笑他,“不愧是练过舞蹈的,这腰折得靓。” 周璨早不是那个初次被她折磨得哭了的小男孩,他得心应手极了,捻着她腰间软肉一路往上,指尖顶着那一枚尖尖的扣搭,暧昧回应她,“我还会跳指尖舞呢,姐姐今晚要不要观赏?” 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,般弱反手把他摁在沙发边。 周璨长手长脚,背脊舒展,斜斜靠着一侧的扶手,他敞开双腿,眼睛被般弱的青绿丝巾蒙住,任由女友乱七八糟作弄他。 然而周璨等了半天,腿都支麻了,这家伙还在咬牙切齿解他的盘扣,又禁不住逗弄她,“姐姐吃东西怎么这么费劲呢?手不行,不是还有牙么?” 女友不服气,“我吃不了,你也别想吃!” 周璨深以为然。 于是他摩挲着她的手腕,抓住指尖,放到盘扣,低沉的嗓音淹了水,“看好了,我的如意扣是这样解的。” 这厮没有穿内衬的习惯,般弱解开一颗,他就显露一分,大胆又放肆地挑逗她的欲望。 般弱好奇抚摸他腰间的一块神秘刺青。 “你跑了周家大半个月,就为了纹这玩意儿?” 周璨顿了顿。 “怎么,不好看?那我洗了。” 周家牛鬼蛇神多,规矩也多,当个掌门人还得从头到脚捯饬一顿,换做之前,周璨根本没有耐心跟他们周旋,但现在他想得开了,不就是做个表面功夫么? 想要到什么,总是要付出代价的。 这一点,他在般弱身上撞得头破血流后,深刻体会到了。 般弱唔了一声,“倒也不用洗,挺好看的,留着吧。” 她似乎察觉到他那热情背后的假象,戳了戳他的皮肤,“你是不是不太高兴?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,难得见你被人收拾。” 周璨:“……” 周璨吐了一口气,将浓密的发茬埋在她的肩窝里,“也没什么,老爷子这一次病重,是故意服了毒,就是为了拿捏我的软肋,逼我对周家网开一面,不要赶尽杀绝。” “那你开了吗?” 周璨沉默片刻,又自嘲笑了笑,“开了一点,我也没想到,我是那么缺爱的人,那么一点的虚情假意,就把我这个小蠢货哄住了。” 他也不敢把手弄得太脏,怕她真不要自己。 般弱是个没有道德感的家伙,有时候很难理解人类又爱又恨的复杂羁绊,她摸着弟弟的伤心狗头,“你这个意思,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?别人丢你一块糖,你也不想有没有毒,也不管脏不脏,你就吃了?” 圈住她腰肢的手掌紧了起来。 他低了声调,“那我能怎么办呢?如果当初出生的是我的双胞胎哥哥,或许事情没那么糟糕,或许他比我讨人喜欢,或许……” 唇齿潮湿,是煨烫的姜糖又融化了,她扶着他的耳朵,压着他的脚尖,热热地进来,毛毯滑落下去,摩擦过腿边的皮肤,周璨敏感弓背,同时绷紧手臂的肌肉与血管,心甘情愿吞咽了命运带来的动荡与仇恨。 他的眼睛也是湿的,看不到她,但对她的呼吸与体温了若指掌。 是姐姐吧。 任性娇气又温柔的姐姐。 他拢住她的光滑背脊,眼底仿佛划过一片波澜壮阔的海面,从昏暗过渡到明艳,身体颤得不行,他的世界也在风云动摇。 周璨失神地听她说,“不是我喜欢的周仙仙,我早就跑了,哼!再说丧气话,我日哭你信不信!” 他嘴角微扬,“我信,信着呢。” 这一晚过去,俩人有了新的默契。 周璨时常也会感到不安,但渐渐变得沉静稳定,他知道没有什么是能永远掌控的,他只希望在她心里,他永远都是那个活泼胡闹的小男孩,这样他哭了之后,她还会叼块糖哄他。 他脾气坏,毛病也不少,但他已习得分寸,放得下身段,想要长长驻守在心仪女孩的眼前。 般弱的生日快到了,师姐打电话过来,问她怎么过。 般弱:“不如一起吃个全虫宴庆生?我知道有个地方很不错的,当地是墓葬大村,老板娘跟我很熟,还能打五折!” 师姐:“???” 这妞怎么越来越变态了? 隔天师姐再找般弱商量时,手机里传来一道清凉带笑的男音。 “师姐,今年不用麻烦你们庆生了,我带我对象玩个大的。” 旁边则是隐约传来师妹的抱怨,“我是想玩个大的,可是我没想上天啊,周仙仙你个神经病……” 般弱跟周璨同时考取了飞行执照,开了一架私人飞机去硬核兜风。 他们在万米高空的日落里,俯瞰人间。 落霞四处逃逸,海域荡起万片碎金,你伸一伸手,指尖都凝着辉煌的回忆。 周璨还给她办了一场难忘的露天小型演唱会。 男人开嗓温柔,前奏也空灵悠长。 “夏日的雨水,没药的香气。我参加的,是怎样的庆典。” “满月的冠饰,黄金的琴弦。你看向我,是怎样的意志。” 海边篝火映照着年轻的眉眼,白衬衫也兜满了傍晚的冷风,他弹着钢琴,手指灵活,不管从哪个角度看,都赏心悦目极了。般弱兴致勃勃举着dv,绕着他跑动,她扎着马尾,胎毛乱飞,头顶戴着一对黑色小恶魔牛角,红光在夜里爆闪。 而在她脚边,小黑猪同样戴着大一号的发箍,它没有音乐天分,撅着小屁股在刨沙,仿佛里面有一座奇妙宝藏。 般弱绕到钢琴前,从男友的嘴唇拍到眼睛。 长睫毛犹如惊醒的蝴蝶,他与她四目相对。 气氛无形焦灼。 周璨手指重重压着键,琴音忽然急转,一改之前的静谧,他更是酣畅淋漓爆了歌喉。 “你是娜芙蒂蒂是至高崇拜是不可攀折的天梯!” “我紧闭双眼,等你束缚!” “你是娜芙蒂蒂是绝对欲望是不可幽禁的神庙!” “我张开双唇,求你主宰!” 极致的爆发与宣泄,周璨手背的青筋震颤抽动,但气息竟然丝毫不乱,完美展现了舞台怪物的天赋。 而般弱听得口干舌燥。 周璨松开肩胛骨,又缓了下来,水波般的嗓音在般弱耳边流荡,仿佛是对情人的哀求。 “在庆典结束之前。在日落之前。” “娜芙蒂蒂,带我远走高飞。” “在庆典结束之前。在日落之前。” 周璨又抬起了眼,这一次睫毛热得湿了,粼粼波光。 他用眼神示意,让她走近点。 般弱掌控镜头,为了拍摄的质量,慢慢靠近他。 周璨又等了三分钟,般弱还没过来,他想了想,嘴角挑起一抹坏笑,于是般弱只看见镜头里他踢了踢腿,有什么飞了出去。 等般弱意识到那是他的鞋,镜头已被一只大掌笼罩。 周璨弯腰亲她的嘴,般弱下意识使出踢腿技能,他显然也没想到浪漫时刻她会干这个,失去了防备,俩人双双扑街。 般弱穿的是编织镂空的小背心,冷不防栽进沙坑,领口灌满了砂砾,连嘴巴都遭了罪,她使劲呸出沙子。 周璨见她这副狼狈样子,好气又好笑,他伏在她上方,撑着一侧手肘,挪开dv,把录像关了。 “伸出舌头,让我看看,别真吃了。” 般弱难受,老实张嘴。 周璨镇定自若,手指探进去,擦着舌尖,给她清理嘴里的沙子,然后就是她的头发跟背心。等小绿茶发觉不对劲的时候,她已被他扣住了腰,毛线背心像盛夏的花苞一样卷到了脖子,又被紧紧压了下去,她两条腿完全没有逃跑的空间。 他压着微颤的气音,在年轻爱人的身体中,在她潮湿发丝缠绕的耳畔,唱完了最后一句。 “娜芙蒂蒂,挚爱长留身边。” 这一次,日出之前,我终于抓住了你。 “小雪糕姐姐,这是我们的第十年。” 你与我的第十年,风暴已经停止,小男孩曝晒在晴空之下,不再惧怕成长与时间。 周璨贪婪与她双手紧扣,耳尖微红,难得孩子气地宣布。 “未来二十年,三十年,很久以后,周仙仙会一直棒下去的!” 在庆典结束之前。 在生命日落之前。 他和他的娜芙蒂蒂姑娘拉钩起誓,约定永不分离。 /53/53094/28035139.html 第(3/3)页